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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马影展于 23 日顺利闭幕,导演李安当天出席了《断背山》的映后座谈。尽管刚参加完金马庆功活动直至清晨,他依旧精神矍铄。座谈会上,李安分享了自己的近况,笑称或许是年纪大了,拍片不太顺利,时常爱唠叨,被太太调侃像个“愤世嫉俗的老头”(grumpy old man)。
谈及近年来的电影产业,李安坦言:“现在的电影环境很不好,工业气息太强,都是没什么气质的人在领导有气质的人拍片。”他认为,电影最大的乐趣在于发现细节,“不需要刻意告诉观众什么,现在大部分电影都很烦人。”他甚至对观众直言:“我现在也不看电影了,抱歉。”随后他补充道,就像侯孝贤的《最好的时光》一样,电影本身也有一个“最好的时光”,而他有幸经历过。
今年恰逢《断背山》上映 20 周年。李安谈到,曾有不少人说他扭曲了美国西部,但他回应道:“我只是把它反正过来,本来就是 gay 嘛!蓝天白云,遍地动物,它不 gay 要干嘛?我觉得西部就是一个很 gay 的地方。”李安回忆,当初是把这部电影当成艺术片来拍的,他笑着说:“电影后来火了我还很担心,放到购物中心(上映)时,我就开始紧张了,拍摄时还没那种感觉。”
在提问环节,有位影迷唐突地请求李安为自己的作品担任监制。面对这个问题,李安耐心地回应说无法胜任。他回忆起当年请张艾嘉执导《少女小渔》的经历,当时他挂名监制,但人到了纽约后,找来刘若英担任女主角,却发现张艾嘉“不太听话”。他幽默地表示:“我发现她什么事都不听我的,就觉得我不适合做制片人。有的人两者皆可,但我只能当导演。”
看到现场有不少年轻影迷,李安的心情显得相当不错。他说:“大家都说(现在的观众)没有耐心,但我要谢谢大家给了我很多温暖。这就像电影一样,虽然(《断背山》)是悲剧,但它会滋养人,给我很多滋润和爱。”最后,他温馨地为座谈会收尾:“能和大家这样齐聚一堂,我感到非常窝心,谢谢大家!”他还向观众送上飞吻,为本届金马影展画上了一个温暖的句号。